有什么在肆虐。
兰以云头皮一阵发麻,冰冷从她头顶灌到脚底,再想不了那么多,她站起来,闷头就往外跑。
下一瞬,她腰上遭铁块硬的手臂拦住,来不及看清玄色袖摆的花纹,一阵天旋地转中,她后腰撞在圆几上,疼得冒出冷汗。
“噼里啪啦”的声音中,桌上调制香的工具被扫开,珍稀香粉摔了一地,烟雾弥漫在半空,纠缠成混乱的香味。
待香粉散尽,只看兰以云双手腕被时戟的大手捏住,固定在头顶,他用被咬伤的手指按在她唇上,抹上一层嫣红,时戟似笑非笑:“怎么,敢当刺客,却不敢担责?”
兰以云下意识辩驳:“民女不是有意伤害王爷……唔……”
时戟微微侧着头,含住沾着血色的嘴唇,辗转缠绵,兰以云摇摇头,她闷哼一声,血腥味被推入口中,舌尖无处可躲。
再这样下去,恐酿成大错。
可是她挣脱不了,发髻在她的动作中凌乱不堪,几个珠子都掉到桌上。
她脱力。
越过他的鬓边,她盯着楼阁顶部的拱形,上面是彩绘的仕女戏蝶画。
女子扑蝴蝶的形态惟妙惟肖,兰以云眼眸半阖,骤然觉得,她就使被人任意攫取的蝴蝶。
画师细腻笔触下的蝴蝶,想要挣脱画的束缚,福至心灵般,她明白,正是它不停地逃,才引得捕网的一再逼近,如果她放弃逃呢?
她睁大眼睛,脑海里蓦地清明,在六神无主的慌张沼泽中摸到一块浮木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景王爷已经松开禁锢她的手。
兰以云下定决心,她伸出双手,环住男人的脖颈,袖子垂下之时,露出线条柔美的手臂,白皙的手腕上,有两个暗红的印痕。
许久,她方得以喘息。
时戟抬起头,他瞥向她主动环着他的手,声音带着餍足:“怎么,不玩欲拒还迎了?”
兰以云压抑着紧张,尽量让自己自然点,却显得软软糯糯的:“敢问王爷,能给民女什么?”
时戟不答。
他俯下身,牙齿在她耳垂上一咬,含住耳垂上的珍珠,舌苔刮过她柔嫩的耳垂。
耳垂发烫的异样,让兰以云浑身发软,只是在时戟看不到的地方,她手掌缓缓攥紧,忽的时戟动作顿住,他在她耳畔呢喃:“王府从没有侍妾,只要你入王府,就是唯一的侍妾。”
兰以云眼珠子往左下移,她抿住红肿的嘴唇,皱起眉头。
时戟没放过她这点神情,他舌尖叼着那粒珍珠耳环,牙齿一顶,珍珠从他唇角掉下,落在兰以云乌黑的鬓发上。
他问:“怎么,还是不满?”
兰以云斜看他,她眼角泛红,仿若控诉:“无名无分的,让民女如何在王府活下去?今日民女颜色好,惹王爷心喜,将来某日,民女人老珠黄,难不成只能在王府清冷的一角,独自残败?”
她带着哭腔:“王爷,民女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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