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羽站在一边,眉头收紧,认出这是先帝时期留下的文臣,向来迂腐守旧且口无遮拦,将上上下下得罪了个通透,人缘奇差无比。
贺修年上任后便把他放了个闲职,并不打算重用他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他此举是想拿霜飞晚这个由头敲打陛下。
竟然妄图掌控贺修年,愚蠢。
大殿上落针可闻,方才争的面红耳赤的一群人眼观鼻鼻观心,化身树桩,只等着到点下班。
皇后的事情可以改日再议,可若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,那就不美妙了。
贺修年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,甚至还带了丝慵懒的笑意,从龙椅上站起来,施施然走下玉阶。
“依爱卿所言,长乐公主应当怎么死为好呢?”
那人大喜过望,跪直了身子,“自然是拉至午门斩首,让全天下人都知道,霜国皇室已然不成气候了!”
“唔,斩首啊。”贺修年唇畔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,“孤有个更好的想法,你愿意听听吗?”
“微臣洗耳恭听!”
贺修年便走到了他的面前,伸手一寸寸抽出银羽腰间的长剑,在所有人都还未来得及反应时,一剑掼入他的心口。
“噗呲——”
温热的血喷涌而出,污了他明黄的衣摆。
那人瞪大着眼睛,缓缓倒地,气绝身亡。
“孤的想法,是先杀了你。”贺修年随手扔了剑,扫视了一圈神态各异的大臣,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,眼中的戾气却让所有人噤若寒蝉,
“再敢插手孤的事,这就是你们的下场。”
大臣们瑟瑟发抖:……知道了知道了,不催婚了还不行吗?你爱咋咋吧,暴君,tui!
贺修年抚平衣摆的褶皱,很满意他们的脸色,正待抬脚离开,余光不经意瞥到地上,突然顿住。
一朵玉白的栀子花躺在血泊中,花蕊挂了殷红的血珠,平添几分妖艳。
他摸了摸袖口,里面空空如也。
应当是刚才扔剑时掉出来了。
他忽然很想再砍几个人。
银羽见他身上气场越来越不对,唯恐他再发疯,赶紧俯身拾起了剑与花,将剑插回腰间,又把花小心擦了擦送到他面前。
“陛下?”
“脏了。”
贺修年面无表情,眸光冰寒,似乎酝酿着一场暴雨,“把他的尸体拖下去,剁碎了喂狗。”
有几名大臣终究不忍心,想要开口求情,“陛下……”
“谁敢多说一句,孤便让他亲自操刀。”
朝堂上重新安静下来。
银羽还维持着那个姿势,贺修年没有接那朵花,阴沉着脸走了。
安公公高声道:“退朝——”
大殿内的众人才都松了口气,擦着额头的冷汗,相携而去。
有侍卫来将地上的尸首拖走,在地上刮擦出一道浓重的血痕,蜿蜒至殿门。
他转了转手中的花梗,不经意抖落出一滴血珠,目光凝了凝,终究还是扶着腰间长剑,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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